“我已经让人去寻找祛除寒毒的办法了，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林月觉得既可笑，又可悲，扶着桌子站起来看着他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披风的帽子已经不在头上，她苍白消瘦的脸颊一览无遗的落入他的眼帘，定了定神，他说：“想问什么？”
“你早就知道现在不是三百年前？”
林月望着他，他看着林月。
只是沉默。
他的沉默在林月看来就是默认，默认了她的话……
心里凉飕飕的。
让她原本就已经结了一层冰的心，又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你知道你是凤玄凛的转世对吗？”
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好希望他说不是。
可他依旧只是看着她，沉默。
放在桌子上的手攥在了一起，林月忍下心中蚀骨般的痛楚，望着继续问：“你知道是因为忘情水让你失去了记忆，你知道我并没有在骗你，对吗？”
偌大的圣殿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扩大好多倍，她看着他，她看着他，依旧成沉默，只是沉默……
“我懂了。”
心寒了，也麻木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根本没有什么来世之约，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过往的一幕幕闪上心头，那些过往的幸福美好都将成为她埋藏最深的记忆，不在复返……
“萧流凌，不，灵尊凤玄凛，从今往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从这一刻起，我只当四哥已经死了。”
最后看了他一眼，林月将眼泪逼了回去，毫无留恋迈出了圣殿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