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整个人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这女人，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稍微一想，他也便释然了。
张沐雪和他们见过怕死的女人一样，可是却又完全不一样。
她怕死不是自己单纯怕死，而是怕自己终其一生想要杀的张桐高老畜生不死，怕自己死之前没有看见张桐高先死！
怕的是，自己死在张桐高前面，没办法和地下有知的父母交代。
张桐高以为在他的记忆在心理暗示之下，张沐雪早就忘记了自己小时候被屠满门的事情，可张桐高不知道的是，她从未忘记过，这些年来，一直都藏在记忆最深处！
一旦有机会，张沐雪便会化作杀人利剑，取了他张桐高的狗命！
所以对于张沐雪而言，这些事情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哪怕是男欢女爱，也无法让他的内心产生丝毫波动。
肉体上的欢愉，又怎能比得过血刃仇人来的痛快？
秦子夜的脸色一黑，厉声喝道：“穿上！”
张沐雪一愣：“你不要？”
她可是知道自己有多致命的吸引力，就连张轩逸都有不少时候让她暖床，还缠着张桐高让他跟自己说呢。
紧接着，她的眸子露出落寞的神色，她现在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的身体了，所以秦子夜的话让她不为所动。
如果没有了这个资本，拿自己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既然不要，那就是要杀我了，来吧，杀了我，让我解脱吧。”
不要自己的身体，那就是想让自己死了。
她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任务失败了，哪怕是死也无可厚非。
身体也是他最后的资本了。
“你是怕我不干净？”
“你放心，我还没有人碰过，我还是个处。”
张沐雪脸色平静，光洁的身体在办公室中白花花一片，孤狼和修罗都将目光移开，给予她一定的尊重。
有时候的确会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但这种为了一个目的，不畏惧过程的性子，不正是他们最真实的写照吗？
他们当年也做了一些违背天职的事情。
可最终，九州暗部还是成立起来了，夜神殿也名扬海外，成为了最暴力机构，就连梅国这样的军事大国也不敢轻易招惹。
“这和你是不是无关，这只是单纯的尊重。”
秦子夜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的衣物。
犹豫片刻之后，她还是将衣服穿了起来。
张沐雪也有些迷茫了，她到底想要自己干什么？
只是现在，她没有了任何的资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
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柔弱无助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升起同情心。
“那你还是要杀我。”
秦子夜：“......”
“我说了，不杀你，我还会让你手刃张桐高，为你要做的，就是将张家的机密告诉我。”
“例如，他们做过的龌龊事，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亦或者牵扯到的案子，最终逍遥法外，我要的是，这些事情的证据，所有的证据！”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