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同学的嘴脸
江策和刘旦看着把包包扔在一边，对面那碗五块钱的米粉疯狂开整的杜至海，突然觉得不那么饿了。
等他吃得一大半时，才空下来说几句话。
“诶，你们怎么不吃？不饿吗？我这可是从十二点一直忙到现在，没吃半点东西，可把我饿坏了。”
“哦，我们不太饿，没事，你慢慢吃，吃完了再说话。”江策微笑地看着这位同学，室友。
以前在学校里，大家的关系，仅次于和刘旦的好哥们。
总算是等海子吃完了。
“不好意思了，最近忙一个大项目，忙得昏天暗地的。等我忙完这这项目，好好请你们吃个鸡锅！”
海子抹了一下油腻腻的嘴。
刘旦听说有大项目，马上提了一下神。
“多大的项目？”
“说起这个项目，说出来，吓你们一跳。”杜至海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跟你们说…”
突然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仔细打量了一下江策。
“哎，老江，我以前，叫你们俩，一毕业就出来的嘛，你们，非要跟着董老师往乡下小地方跑，能有多大的活给你们做？”
江策和刘旦对视一下，这怎么还没说呢，就又扯到他们身上了？
连带着把老师也鄙视了一下？
江策眨巴了一下眼：“可不是嘛，说说，你说说你的项目，到底有多大？”
海子转头看一下小排档四周，全是人，这个点，晚饭和宵夜已经分不清的食客。
他凑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那个，明年是奥运年你们是知道的吧？”
……
这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信息吧？
二人配合地点头，刘旦瞪大了双眼：“怎么着？你说的大项目，会是和这个有关？”
“可不是嘛，要不然，我怎么会忙成这样？都没空去接你们！连吃饭都没有时间！都在赶进度啊！”
江策和刘旦哦了一声，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诶，我说，你们怎么突然想着跑过来了？”海子没把项目往深里说。
“咳，这不是那边小项目完工了嘛，我们后面没活干了，你这位兄弟又在这边，我们就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碗饭吃！”
刘旦突然收起平日里的浮夸，认真地说事儿了。
这让江策有点不习惯，虽然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一次，轮到海子恍然大悟了。
原来如此，看他们俩一脸的风尘仆仆，失意的样子，十成十，是在老师那里混不下去了吧？
呵，还什么班上专业第一，天赋第一……也不过如此嘛，一上社会，这不原形毕露了？
海子放松了下来，将身体往椅子后面靠一靠，拉远了一下距离。
“去年一毕业，你们和我一起出来多好，还有时间和机会接触到中大项目。现在才过来，至少得半年一年的适应时间，算上找工作，实习，还不算上你们万一要不适应要换工作的情况，哎，确实晚了点啊。”
海子这感慨是什么情况？
这一次轮到刘旦主动靠近他了。
“那，海子，你对我们俩这个初来乍到的同学，有什么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