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恺撒终于开口道：“王将能够控制一只血统堪比次代种的超级死侍，那他一定能控制更多的超级死侍，橘政宗对上他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源稚女认同地点头：“我也是这样人为的，对上王将，即便是我的哥哥都没有全胜的能力，可橘政宗还是答应了。王将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发给了橘政宗，橘政宗回复的是不见不散。”
楚子航突然眼神复杂地看了一下路明非，然后说道：“王将说他们各自掌握着一些钥匙，而只有集齐了那些钥匙白王才能复活，而我们唯一知道的钥匙只有绘梨衣，或许我们不该把那个女孩送回去。”
路明非张了张嘴，低声说道：“可是绘梨衣的血统出了问题，她已经越来越虚弱了，只有送她回去绘梨衣才能活下来。”
路麟拍了拍路明非的背，笑着说道：“不必自责，绘梨衣也只是其中一把钥匙而已，既然她已经被送回去了，那我们就想办法拿到其他的钥匙好了。”
恺撒也点头道：“男人可不能为自己做下的决定后悔，更何况这个决定事关喜欢女孩子的性命。所以，他们约定的地点在哪里？”
最后一句话是问源稚女的。
源稚女缓缓答道：“一个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一个是猛鬼众的王将，他们都不会冒险踏入对方的地盘，所以他们约定在了一个谁也无法控制的地方见面——‘无天无地之所’”
恺撒皱眉：“‘无天无地之所’？听起来像个谜语。”
“是个谜语，但并不难猜。”源稚女起身走到门边，推开大门，放入疾风暴雨。
远处黑压压的云层下，金色的尖锥直指天空，仿佛着火的利剑要切开天幕。
“东京塔？”路麟认出了那座高塔。
“是的，东京塔，当年的东京最高建筑，直到不久前才被新的电波塔‘东京天空树’超过。那座铁塔在250米的高处有一座特别瞭望台，只有一部高速电梯通往那里，只要切断电梯的电源，特别瞭望台就会与外界彻底隔绝。它既不跟大地接触也不跟天空靠近，在那里发生的对话是人类和上帝都听不到的秘密。”源稚女缓缓地说，“那就是他们重逢的地方，时间是明天午夜12点。”
“东京塔当年不是失恋男女跳楼自杀的首选地么？两个老东西犯得着在那种浪漫感伤的地方见面么？”芬格尔吐槽道。
“我很确定，王将那种人，最喜欢站在高处，像皇帝一样低头看整个世界，而东京塔曾是东京的制高点。他带我去过特别瞭望台，他对我说，稚女你看这座城市，就像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霓虹灯的光已经无法遮掩它的丑陋。这座城应该被一把火烧掉，我们好在废墟上建造更辉煌的国家。”
“真是个疯子。”恺撒说。
“王将就是这样的疯子，他说旧的东西总要被新的东西取代。当年罗马皇帝尼禄就是这么做的，他讨厌衰败的罗马城，于是烧掉了它，在废墟上建成了究极华丽的金宫。他还说有一天东京烧起来的时候，他一定会站在东京塔的最高处欣赏。”源稚女说，“所以我绝对确信他说的地方就是东京塔的特别瞭望台，我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王将的人。当然，橘政宗轻易地猜出了这个谜语，说明他也很了解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