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叫她滚吗？
死死咬着唇，唇齿间逐渐弥漫起了血腥味。
她恍然回神，去洗手间打了热水，给纪夜白擦了擦脸和手。
许是她的动作惊动到纪夜白了，狭长深邃的眸倏地睁开了。
看到宁兮儿的第一眼，纪夜白身体比意识更先行动，率先扣住了她的手腕。
“醒了？”宁兮儿声音温软，眉眼弯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纪夜白喉结滚了滚，撑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宁兮儿低着头，“听萧希辰说你喝了很多酒，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不过，你不想我来，我走就是了。”
纪夜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身上的戾气挡都挡不住。
很想抱抱这样的宁兮儿，很想好好哄哄她……
可是，他不能……
“我让司机来接你，你回学校上课。”纪夜白沉声命令着，宁兮儿仰起小脸，“我可以自己打车。但是，纪夜白，你到底怎么啦？生我的气？还是真的……厌烦我了？”
说到后面，她声音不自觉染上了颤音。
纪夜白拧眉，“二兮……”
“回答我！”
她只是要一个答案而已。
如果他真的讨厌她，那么她不会纠缠。
等了许久，纪夜白只是沉默。
宁兮儿轻扯了下嘴角，笑靥如花。
转身，她一步步的向外走，纪夜白觉得，她好像离自己的世界越来越远……
抬手，却只触碰到一片虚无。
……
浑浑噩噩的在街上游荡着，走到最后，宁兮儿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而且，她听到身后有一道稳健的脚步声，随着她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