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铭一定是累了,关上灯没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是夜,又是这该死的夜。
我的眼睛应该又在发光,和探照灯一样,难看死了。
黑暗之中静悄悄的,挺适合当恐怖片的拍摄场景,据说胆小的妹子在看了恐怖片之后,会觉得关了灯床下有人,窗帘后边有人,哪哪儿都有人,如此,便可以在七夕的晚上不再寂寞。
许是心理作用使然,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但是杨七铭分明睡着,而且搭在我肩上的手,温度低得吓人,感觉就是数九寒天里把手放进雪地里冻得通红发紫的温度差不多,勉强可以感觉出是个人。
我开了灯,肩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没有想象中的血淋淋的手,我的肩膀隐隐作痛,应该是肩周炎又犯了。
哎,人类为什么要生肩膀这种东西!麻烦死了,弄得我现在丧尸状态都还会痛。
咔哒。
我关上灯,在黑暗中,看见远处有一个放着红光的点,还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呜呜……”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
这是凶宅么?朕要吓死了好么!
洗手间里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不一会儿,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谢天谢地,我终于把这个名字叫对了,我之前一直说成抽水水桶,米歇尔的别墅是全面复古式的,我现在也没怎么整明白。
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就算人类文明在倒退,也不至于要回到大陆合并之前的生活,又不是考古。
哭声并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