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善，隐隐还透着一丝毋庸置疑的口吻。
人群彻底呆滞，眼珠子瞪得仿佛都要掉出来一般，若不是已经见识过方毅的霸道，他们必定将这当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是目瞪口呆。
神苍夜可不是灵玉真君能比，虽然两者同为合体七重。
但，神苍夜乃是巅峰强者，几乎达到了合体境的极致，差一步便可跨入那传说中的化神境。
整个神镜空间也找不出几个。
可就这样一个人，此刻竟然被一名合体六重如此轻视，他们如何敢相信。
其实别说他们。
哪怕是剑老，此刻脸色也不禁一变。
显然没有想到方毅竟然如此强势。
不由的，他看了看方毅，似乎想要劝阻，毕竟神苍夜非同小可，虽然他相信，方毅的实力很可能强过神苍夜，但，神苍夜背后的可是整个古神族。
只是，话到嘴边，看着方毅那冰冷的神情，他只得咽了回去。
“呵！”
神苍夜此刻气急反笑，整张脸瞬间拉了下来，阴沉无比。
四周天地的温度，也骤然降至冰点，让人如坠深渊。
围观的人群，显然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避退，看向方毅的眸光，也变得有些复杂，有讽刺、有同情、但更多还是幸灾乐祸。
因为他们都知道，神苍夜已经怒了。
杀意毕露。
也许不仅仅因为方毅本身，还因为方毅口中的血魔老祖，这对神苍夜来说，同样是一个耻辱。
方毅的话，或许让他将其和血魔老祖视为了一类人。
这种杀意也变得越发浓郁。
“合体六重，敢跟本座如此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神苍夜的声音冰冷，杀意已经不做丝毫掩饰。
周身气息也为之勃发。
不过，他到是并没有急着出手，摆出一幅高人的样子，道：“念在你是小辈，本座今天不要你的命，只是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说的轻巧，一副大方的样子。
但其实，以方毅刚刚所展现出的实力，他虽有信心击败，但斩杀，几乎不可能。
而且之前那神秘女子，也让他感到极为忌惮。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
否则……，他堂堂古神族族长，合体七重至强，又岂会任由一个合体六重在此放肆。
“废话真多！”
“看来不打到你说是不行了。”
方毅显然有些不耐了，眉头一挑，脚下一步已然踏去。
嘭！
顿时，天地为之一颤，滔天气浪滚滚而去，比之那空间风暴更甚几分。
同时，道道龙吟传来，惊天动地，一只巨大的真龙之爪也随即而落，仿佛跨越无尽空间，自虚空而来。
恐怖的威能弥散而开，比之先前那一击更加霸道了几分。
人群皆不禁感到有如泰山压顶。
尽管他们已经退的极远，但那一爪，几乎笼罩了整片天地，凌驾于众生之上，如上苍之手。
无与伦比。
神苍夜神色也不禁一变。
他原以为方毅刚刚击败灵玉真君那一掌，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