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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曹公公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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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可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珍珠粉,整个人歪歪地半靠在榻上闭着眼睛想事情,冷不防耳垂被噙住:“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想的都出了神?”
  薛可听到太子声音,微微眯起眼:“你怎么过来了?外面冷吗?”
  “正好手边也没事,我怕你着急就过来了。哪里冷了?”太子将她身子往怀里带了带。
  薛可有点贪恋他身上的热气,也往他怀里靠了靠:“殿下的额头不是被皇上用砚台砸了一下么?我印象殿下说是曹公公送去的药。”
  “不错。”太子听她说起正事,也努力坐直了身体。
  “殿下觉得曹公公送药是皇上的意思么?”
  “当时皇上震怒怕是不会给我送药的。”太子冷笑了一声,又道:“应该是曹公公私下送的吧。这也说得通,曹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凡事记得给自己留条退路,这份情,我记下就是。”
  薛可摇摇头:“这不是顺手的人情,当时殿下处境艰难,曹公公此举是冒着触怒皇上和得罪皇后的风险的。”
  太子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回头我备份礼找人送过去。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不是备份礼的事情。殿下应该找曹公公谈一谈。”
  “他是皇上近侍,恐怕不好走的太近吧。”
  “我今儿回想进宫的一些细节,当时情况紧迫,但曹公公有意提点我,让我面圣时愚笨一点。我当时就想着回来告诉你,后来事情多竟然忘了。”
  太子心中微微一痛,她在宫中的屈辱他一直难以释怀,薛可也从来不在他面前提,此时也不过一句“事情多”轻轻带过。当下又凝凝神道:“曹公公?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结交他。他在潜邸时就跟着皇上,这么多年深得皇上信任,在宫中地位超群。我倒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薛可点头:“按说他在宫中,应当是皇后笼络的人,眼下殿下最短缺的便是在宫中的势力,这次华嫔的事情也是在这方面吃了亏。如果曹公公有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太子点点头:“我明日与他们商议商议,看看如何行事才稳妥。”
  太子心中有了决定,再看看薛可敷着珍珠粉的一张脸还皱着眉头,不由道:“东宫那么多属臣,大家慢慢琢磨就是,你安心休养,不许再烦神了。”
  薛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正想起一个细节要说,张嬷嬷带着个几个小丫头端着水、帕子等进屋。
  太子在一旁有点好奇的看着珍珠粉一点点洗净,露出薛可干净、白皙的一张小脸。灯下,疤痕已经淡的看不出。
  张嬷嬷举着烛台细细端详了一阵,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眼太子。
  太子轻轻咳了声:“我与娘子商议完就回去。”
  张嬷嬷这才带着小丫头离开。
  太子将薛可抱到自己腿上,薛可已经卸了头饰,一头青丝披散着。太子将脸埋在她发间,嘟囔道:“嬷嬷年纪大了,我要安排她去荣养,这一天天的,跟防贼似的盯着我。”
  薛可忍不住笑了两声。太子听到又恨恨的在她颈项间咬了一口。
  薛可抬起头,轻轻问道:“夜也深了,要不今晚就不回去了?”
  太子看着她一双眼在烛光下亮晶晶的,像是一池阳光下的碧波,清澈见底,又像是藏着一只前年的精怪,魅惑人心。太子喉结滚动了几下,终于声音嘶哑的在她耳边说:“我再抱一会就走了。嬷嬷说现在这个时刻最是紧要。”半晌,像是给自己勇气一般说了句:“孤能忍。”
  薛可笑了笑,站起身将太子的披风拿过来。太子身量高,她踮起脚将披风套上,又仔细的打个结。手指轻轻拂了拂衣服,慢慢划过他的肩和胸口,便听到太子压抑而低沉的呻吟声。
  “既然殿下能忍,那就再忍几天吧。”薛可若有若无的看了太子一眼。明明是平淡无奇的一眼,太子只觉得有无限风情,刚想拉住她,薛可却朝窗外扬声道:“是兴儿在外面伺候么?”
  “娘子!小的在呢!”兴儿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太子悻悻然的放下手,半天咬咬牙放下一句狠话:“等着我回头收拾你!”
  薛可认真的点点头:“等着呢!殿下!”
  太子看着她的神情,又开始后悔刚刚怎么不答应留下来,其实她脸上的疤痕都已经快看不见了,其他的么,他小心一点也不一定就有什么大碍。
  张嬷嬷已经满脸堆笑的进来,又仔细查看了太子的衣服、袖口,站在门口细细叮嘱着兴儿在前面打灯笼看着路。
  夜风徐徐。太子走了几步,方觉得脑子清醒了点。想起薛可所说的曹公公,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存在。
  自打他记事开始,皇上身边就是曹公公贴身伺候,从最初体格瘦削、面色白净的年轻人到了现在微微发福、见人一副笑脸的大内总管,什么时候都是语带谦恭的喊着“太子爷”,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记忆中也有那么几次特别的接触。七八岁年纪的时候,他性子像是草原上的小野兽,又倔又狠,记不清哪里进贡了一匹红棕色的小烈马,他非要驯服,结果从马背上摔下几次,鼻血流的满脸都是,宫人们劝阻也不听,还是要上马。曹公公不知怎么过来了,挥退了下人,拿出一方帕子擦擦他的脸,说了句:“太子爷,您这样,先皇后看到该多伤心啊!”
  那时的他狠狠的瞪了曹公公一眼。现在想想,母亲过世之后,他的姨母便登基为继后,先皇后三个字便成了宫中一个约定俗成的禁词,没有人敢提,像是他母亲只活在那块印刻有端庄贤淑的碑文和颂册之中。
  此刻前尘往事串在一处,太子心里才隐隐觉出一丝异样。如果他是母亲的人,皇上必定不会让他跟在身边,这一点从母亲身边伺候的旧人之后都被各种理由打发到看不到的角落里便可见一斑。不过曹公公是从潜邸时就伺候皇上的,那么他必然经历了自己父母亲相爱缠绵的那一段岁月。他是同情自己么?这种情感又能让他在夺嫡之争中倾向多少?付出多少呢?又或者曹公公与现任皇后有过节?可是皇后贤名远扬、宽厚待人,朝廷命妇、满宫下人无不交口称赞,她又怎会选择与紫禁城内最有势力的公公为敌?太子在心中冷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