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一愣，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不缺吧，我最近没听杜哥说缺钱啊。”
云七念皱眉。
“怎么可能不缺钱呢？咱们拍的这是电影，还是古装电影，服化道总得精美一点吧？取景地总得真实一点吧，后期总得高大上一点吧？这些是什么？都是钱啊！你怎么能说出不缺钱的话来呢？”
副导演：“……”
这女演员怕不是脑子瓦特了吧？
莫名其妙跟他谈钱的事？！！
云七念想了想，索性站起身来。
“算了，我跟你说也没用，我直接去找杜如海说吧。”
她找到杜如海的时候，杜如海正在指导道具组的人摆灯光和道具。
看到她来，杜如海还愣了一下。
“念念，是副导演刚刚没把剧本给你说清楚吗？没关系，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跟我说就行，我让他们全力配合你。”
云七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不是剧本的事，我就是想来问问你，还差不差投资？”
杜如海一怔。
“投资？”
“嗯，你要是差的话，我立马让人联系你。”
杜如海终于反应过来，兴奋的点头如捣蒜。
“差！当然差！不知道投资方是谁？不用他联系我，只要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主动去联系他。”
云七念笑道：“别那么快答应，我可是有条件的。”
杜如海此时已经高兴疯了。
他是个新人导演，电影又是冷门的古装权谋题材，之前拉投资就拉得很费力。
不然他也不会以抹去冉莹名字为代价，才能拍成这部电影了。
如今终于有人肯主动投资，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没事，只要不违背原则，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如果是加上冉莹的名字呢？”
杜如海一愣。
云七念道：“既然剧本是你们共同创作的，就应该加上她的名字，我相信只要你之前跟我说的是实话，你应该就不会拒绝吧。”
杜如海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他看着云七念，原本兴奋的脸色也在听到了她的条件那一刻，变成了复杂之色。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
云七念挑了挑眉。
“怎么样？答不答应？”
杜如海自嘲一笑。
“这原本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种形式来完成它，念念，真的谢谢你。”
云七念淡淡道：“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冉月。”
冉莹是冉月的亲姐姐，虽然她嘴上没说，但云七念知道，她一定很在乎这件事。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不是她的人，她乐得坐壁上观。
可一旦被她纳入麾下，她就会特别护短，看不得手下人受半点欺负。
杜如海听到她这样说，一时有些汗颜。
“我明白，是我对不起她们姐妹俩，等将来影片上映的时候，我一定会给她们姐妹俩一个公道的。”
云七念点了点头。
此时，她并不知道杜如海所说的公道指的是什么。
身为一个外人，她能将事情管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因此，她并没有多问。
直到很久以后，云七念再回想起今天，都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多问一句。
只可惜，世事自有定数。
命运的齿轮已悄然开启，早已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了。
云七念跟杜如海说过以后，杜如海便去联系了之前的投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