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自然明白赵文的意思,剑允要的不止是一个阳国臣服,他还要丰国,落国,甚至整个大陆,唐风点了点头:“本将自然明白允皇的意思,现在,那疯子利逢,几乎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咱们想要丰国什么时候颠覆,丰国什么时候就得颠覆,但是,丞相,您忘了一件事情!”
赵文不解,现在,赵文的思绪之中全部都是剑允的安危,抬头,露出有些疲惫的脸:“还有何事?”
唐风朝着门口张望了一下,看见只有自己的几名贴身护卫,走到房间外,将房门关好,这才凑到赵文面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丞相,您可曾想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果,允皇真的不幸,大行于天下,新君继位,是剑涛,或者剑林!丞相,您可曾和他们二位有过交际?”
赵文转动了一下眼睛,端茶杯的手略微有些发抖,赵文明白唐风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层窗户纸,决不能够自己来捅破,:“不知将军的意思是??”
唐风咽了一口唾沫:“据本将所知,丞相之所以被贬黜到这里,说是为了丰国的发展,实际上,丞相是被朝中大臣排挤到这里来的,朝中大臣,现在大致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允皇长子剑涛,一派支持允皇二子剑林,试问,这两派人物之中,丞相几乎都得罪过了,所以,不论是剑涛还是剑林继位大统,丞相只怕没有现在这么风光啊!”
赵文头上冷汗直冒,唐风这番话,说出了自己真正担心的事情,满朝文武大臣,自己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或许,有些人,自己怎么得罪的都不知道,平时,都是允皇在护佑和保护着自己,才使得自己没有被奸臣所害,可是,一旦,允皇大行,新君继位,自己又久居丰国,在朝中,根本没有人脉,自己到时候,恐怕就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赵文想要端起一杯茶平静一下内心,不料,端茶杯的手却在瑟瑟发抖,于是,干脆放下茶杯,这一切,都被唐风收入眼底,唐风自嘲一笑,双手撑在桌子上:“丞相,莫非,本将说中了您的心事吗?”
赵文大笑:“别说本相,难道,唐将军您,会落得好下场吗?别忘了,朝中大臣,您一个也不认识,一旦允皇大行,新君继位,谁还会倚重您呢?一个毫无功劳的降将!”
唐风慢慢坐下:“所以,既然丞相和本将想的一样,那么请问丞相,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咱们继续享受这荣华富贵吗?”
赵文将手伸入怀中,掏出绣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实话,这些事情,是我想去思考,可是又不敢思考的事情,说轻点,这是自保,说重一点,咱们这是举兵谋逆,大逆不道啊!况且,我深居阳国,不暗官场人情世故,不然,也不会贬黜到这里来了,所以,你我兄弟二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话不妨直说!毕竟,咱们二人,忠于的是允皇,如果新君要加害我等,那就别怪我等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