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城楼之下,镇东军慢慢变成两排,中间空出一个巨大的空隙,一人身穿白袍,一支袖子随风摆动,空空如也,另外一只手臂手持一把血红色的宝刀,此人骑在一只正朝着自己张牙舞爪的白虎之上,孙文定了定神,这个司徒昭然果然了得,好一只白虎猛兽,这就是大陆十大杀神之一吗?浑身都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杀意!
司徒昭然骑着白虎,一路到达城门之下,用饮血刀指着城楼之上:“老夫在此,已经好多年没人敢叫老夫老匹夫了。楼上将领通名,老夫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孙文一听大怒,同时也暗笑司徒昭然虚有其名,和对手交战,居然都不知道守城将领是何人,拍了拍胸脯:“老匹夫,你可认得丰国孙文否?”
司徒昭然故意将孙文激怒,眼下看见孙文已经上套,将饮血刀收回虚灵之中,擦了擦耳朵:“老夫还说是何人,居然如此畏战?不敢和老夫出城一战,原来是你这么个胆小鼠辈的小人,看来老夫多虑了,杀你,老夫连饮血刀都不用祭出,免得脏了老夫的宝刀!”
楼上的将士都很诧异的相互看了看,但是,赖于孙文的治军严格,都不敢交头接耳,在丰国将士的眼中和心里,孙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啊,是一个正气炳然的人,怎么到了敌将司徒昭然的嘴里,成了一个小人,虽然守城将士没有交头接耳,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内心,这一切都被司徒昭然尽收眼底!
孙文是一个看重自己名节的人,所以他不怕死,但是就怕自己死后遗臭万年,所以孙文将自己的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原本是想将在城楼之上,将司徒昭然奚落一番,挫一挫镇东军的锐气,没想到,反而被司徒昭然先发制人!孙文握了握拳头。咬着牙齿,恨不得马上一刀斩下司徒昭然的头颅:“老匹夫,你说谁是胆小鼠辈的小人?”
司徒昭然掏了掏耳朵,单手在盔甲上蹭了蹭,似乎对孙文很是不屑:“这里不就是你我二人指挥的军队吗?除了说你,老夫难不成还说自己个儿不成!”
“哈哈哈哈!”
司徒昭然这一番话,引起了镇东军的哄堂大笑,司徒昭然朝着后面挥了挥手,示意军士安静,坐在白虎之上,指了孙文:“你这欺世盗名之徒,妄丰国百姓,将士将你侍奉为君子,敢和君主据理力争,但是,你不就是因为国主英明才敢这样说嘛?我有一言,诸军静听!”
呼呼呼!
司徒昭然的目的已经达到,此言一出,三军寂静,镇东军之所以安静是因为军令,中城守卫之所以安静,是想知道自己的都督孙文怎么欺世盗名,怎么胆小鼠辈了?所以,此时,除了风声,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司徒昭然正色的看着孙文:“你之所以在朝堂之上和国主顶嘴,不就是为了包容自己的家臣?自己的家臣作恶多端,你为了袒护他,故意在朝堂之上逼着国主屈服。目的就是为了想要国主释放自己的家臣,仗着自己是当朝丞相的身份,在朝堂之上飞扬跋扈!所以遭到贬黜,来到这中郡三城当起了什么都督,面对朝堂的贬黜,你内心极为不满,所以,想要在此拥兵自重,割地称王,待到我阳国大军一走,你好就地反叛!坐拥中郡,和丰国国主平分丰国!这难道不是欺世盗名,胆小如鼠,不忠不义的小人吗?”